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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根一生推。

DOLLHOUSE(七)

小驴屹耳:

原创/无差/普通级

特殊题材警告:主要角色ooc(成年人格暂时性丧失)

 

有人尝到甜味的话记得告诉耳朵一声啊。

 

***

 

Chapter VII

 

Shaw将整个晚上的经过原原本本讲述给Finch和John。

 

“我没有取得任何进展,Finch,如你所言,她是白板一张。”她深呼吸,保持语调的平直。“但经过这个晚上,至少我证明了我可以照顾她,她也确实表现出对我的依赖。你不可以送她走。就算她以后一直这样,也须由我来照顾她。”

 

经过充足休息的Finch,精神状态很好。“Ms Shaw,请你再详细描述一遍。请你仔细回忆每一步进展、以及你发觉她退回原样时的时间点。”

 

Shaw愣住。再把这个过程讲述一遍,对自己来说未免残酷,Finch无论如何不至于出于恶意要折磨她。

 

厚厚镜片后面闪烁的光芒让她突然明白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她还不能参透的奥妙。

 

她沉下心来,细细地思考,回忆,缓缓讲述,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包括Sam在发音上的小缺陷。

 

Finch沉默地思考了大约十分钟。再度张口的时候,较通常更快的语速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Ms Shaw,我敢说这是一个好消息。我答应你,不会送Ms Groves……Sam,我不会送Sam去任何机构。一是我完全相信你的诚意,也看到了你的努力;二是,更重要的,我确信我下一步的工作需要她的协助。”

 

Shaw设想了Finch的多种反应并制定了应答措辞,这种不在其中。

 

“我想到过她是和The Machine意识同步的,但她们之间的同步程度如此之高,出乎我的意料。在对The Machine的了解程度上,Root其实一直是超过我的。”

 

Shaw听懂了Finch同意把Sam留下来交给自己照料。至于其他,她觉得不懂也罢。

 

John在一旁说:“Finch,你要知道我和Shaw对你的Machine一窍不通。”

 

“John,你还记得几年前的Ernest Thornhill吗?”

 

“那个The Machine自己捏造出来的身份?他试图买下曼哈顿所有的公用电话。”

 

“没错。Root和我去过Thornhill的公司,我们在那里发现The Machine试图用最原始的方法为自己保存每天的记忆。因为……因为我在创造它的时候,为它设置了每日自我删除……”Finch有些激动的声音开始颤抖,“……迫使它日复一日恢复为一张白板。我没有给它成长的机会,因为我不确定……它脱离我的控制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想起来了,你跟我讲过。但那个时候,说实话,我并没有真地听懂。那么,你的意思是,Root……我是说Sam,也如同当时的机器一样,记忆无法积累,每天都会回到原点?”

 

“对,从Ms Shaw刚才的描述来看,除了在系统重置的时间点上略有偏离之外,完全一样。”

 

Shaw好像在无尽的黑暗隧道里看到一丝微弱亮光。“这种白板状态不是永久性的?”

 

“没错,Ms Shaw。虽然机器的这种进化违背我的初衷,但我不得不承认,从后来的效果来看,它最终脱离我的初始设置获得自由,并没有堕入恶,而是更大的善。我低估了它。我也……低估了Root……”

 

Shaw不关心机器善恶这样的形而上学问题,每次Root和Finch的争论都会让她头痛。她只抓重点。“你有办法让Sam学会记忆?”

 

“不是我有办法,Ms Shaw。是它自己,我想还有Root的协助,使The Machine终于获得成长和人格。而我一直回避了这个问题……”Finch激动地搓着双手,智力上的热情焕发,似乎瞬间点燃了他的生命。“……现在我要开始工作了,我必须搞清楚她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她们需要我的帮助……”

 

Shaw意识到自己的脸上有一个大大的笑容,因为有几块从来不用、甚至不知道存在的面部肌肉,发出酸痛的信号。自己是把半辈子的笑都在这半天里用完了吧。

 

Finch抬头看见她的笑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可是,Sameen,此时此刻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我不知道这一工作是否有成功的希望,或者最终达成目标需要多长时间……”

 

“Harold,”她收敛不住自己的笑,“我不在乎多长时间。”

 

她甚至想说自己并不在乎是否成功,只要Sam留在她的身边。

 

***

 

他们四个人,就这样在安全屋里安下一个临时的“家”。

 

Finch继续用主卧,本来最为宽敞的一个房间,没过几天就被大工作台、各种设备和书籍塞得满满的,几乎没有转身的地方。John将原来病室改造为了自己的房间,所谓改造,其实只是把所有的医疗装置堆在一个角落里,那张病号床并没有拆,他仍然在上面睡觉。Shaw用不着自己的房间,她原来是在Root的床头打地铺的,现在可以睡到床上去了,心满意足。她需要的只是在客厅里收拾出一块地方,挂起沙袋,架上跑步机,再在跑步机旁边为Bear安置一个窝。只有John有时间带Bear出门,Finch和Shaw足不出户。

 

John和Fusco像是搬运工那样忙碌了整整一个星期。原来冷冷清清的安全屋,现在似乎是过于拥挤杂乱了。只有Sam的卧室依旧整洁,唯一的变化是Shaw给五人一狗照了一张合影,挂在Sam的床头。

 

Sam对Fusco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这让所有人都很意外。第一次把她牵到Fusco面前时,Shaw教她说“Lionel”,她很快学会了。Fusco的胆子之大,更是让所有人震惊,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掌来拍了拍Sam的脸,这可是Finch和John都不敢做的动作。“Hi,Baby Nutella,你好吗?要乖哦。”Sam居然不躲,只是咯咯轻笑。

 

Fusco那天早上去警局前先来了安全屋,给Sam带来一大包巧克力麦片,为她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餐,然后花几乎整顿早餐的时间,教她说“Cocoa Puffs”。最终Sam只会一遍一遍地说“Cocoa Pa”,两个人也不知道乐什么,像傻子一样开心地笑。这一幕几乎让Shaw眼眶湿润。她又想起父亲。她最近老是想到父亲。

 

Shaw很快找到一种节奏。每天早晨醒来,花一些时间教Sam认识这几个人。当她能够在Sam的眼睛里看见对自己的亲切感和依赖时,便带她起床,用卫生间,梳洗。然后教她如何用最简单的语词表达自己的基本需求和意愿。Sam的学习速度是惊人的。只用了一个星期,这套程序花费的时间从最初的整个上午,渐渐变为两个小时,一个小时,40分钟,半个小时。

 

早餐过后她会让Sam看电视或涂鸦,这个时候Sam不用Shaw拉着手,她就在跑步机上狂奔或是揍沙袋。Sam不吃午餐,Shaw就哄她午睡,然后趁她午睡时自己饱饱地吃一顿,洗个澡。下午,带Sam去Finch那间屋子,陪她或坐或躺,让Finch做各种测试。Shaw也开始尝试翻一翻这间屋子里满满堆着的书,她觉得自己不是没有可能多了解一些Root关心的“形而上学”问题。下午看书是很犯困的一件事,但Sameen Shaw可是读过医学院的人。只要她愿意下功夫,或许有朝一日她能在Root和Finch辩论当间儿插嘴说一句聪明话,吓他们一大跳。

 

Finch在几台电脑之间来回穿梭时,Sam固然看似无所事事,但Shaw总怀疑在某个地方藏着的Root也在奋力,如同她和Finch合作编写攻击Samaritan代码的那段异常艰苦的时光。于是Shaw也要求自己不偷懒,她把下午读书坚持了下来。

 

这样直到John为她们带回晚餐。

 

晚上的时间是属于她们两个人的。Shaw不懈地尝试教她基本词汇和语法。Sam仍然日复一日以白板状态醒来,但她在每天醒着的时段里学会的东西越来越多。几天过后,她甚至可以在临睡前与Shaw进行一些有意义的简单对话,直勾得Shaw不舍得放她去睡。可惜这件事并不在Shaw的控制之内,每天到了固定的时间点,Sam便开始昏昏沉沉。

 

这个时候Shaw就给Sam讲她们的故事。她们的故事太多太精彩,她每次总是把自己讲得有些小激动。“我们俩,Shaw和Root,江湖人称SHOOT,可是很厉害的人物哟,Sam!”讲完一个故事,满意地叹一口气,拉着Sam的手进入梦乡。

 

差不多10天之后,她觉得Sam早上醒来时已经认得她了。她有点激动地把这个变化告诉Finch。

 

Finch摇头。“Ms Shaw,我需要提醒你,不要抱有不合理的期待,以至于用主观愿望替代客观现实。我没有发现Sam或是The Machine的状态有任何变化。她们仍然在沉睡。请你耐心。”

 

她不免失落地回到房间,捧着Sam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小家伙,你是认得我的吧?认得的话就点点头。”棕色的眸子一如既往地纯净见底,她在里面看见自己的清晰影像却看不见Root。

 

近10天毫无思虑的充足休息,彻底抹去了Root的黑眼圈。此刻她捧着的这张脸,肤色显著改善,白皙里又开始透露隐隐的红。

 

Root有一张玩偶一般精致的脸庞,但频繁的伤病,巨大的精神压力,透支的体力消耗,最近两年来明显憔悴。

 

这样也很好,Shaw对自己说。她不介意Root永远是Sam,如果这能让她保持健康。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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